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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关于“好人”和“坏人”的成见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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帖子 由 从工 2008-03-14, 17:18

《关于“好人”和“坏人”的成见》
从工2008-3-14
受了“解放后”半个多世纪党的教育,关于什么是好人,什么是坏人,多半已经有了十分根深蒂固的印象。当然,经过30年前一场拨乱返正的改革开放,有些好人坏人的标准也有了一定程度的“拨乱返正”。但对一个人的评价,尤其是对历史人物的评价,只能是依靠史料,而且主要依靠公开的史料。所以有些历史人物虽然盖棺却仍未定论,就是因为公开的史料太少或太假,尚有很大的讨论余地。不过有些历史人物似乎并没有很多争论,例如下面列举的两位:一位尚未接王储位就不幸夭亡,虽无立大功的机会,同时倒也没有行大恶的条件,只给世人留下一个老实吧唧的忠厚印象;一位所见史料多多,几乎可以说是坏人里的坏人,又谁见过他值得一提的好事的?
拜互联网之福,终于浏览到了对这两位的“反评”,转贴上来供大家一瞥!
《毛岸英在朝鲜战场》的另一种解读
——作者:大雪

***是多子之人。杨开慧生育了三个儿子,贺子珍生了十个子女,江青生了一个女儿,但存活成人的,只有两子(岸英、岸青)两女(李敏、李纳)。岸青有精神病,身体健康的岸英就成了毛的唯一希望。关于毛岸英的生平,资料很少,其实他从苏联回国后到在朝鲜牺牲,也有近五年的时间,应该留下一些事迹才对。武立金著《毛岸英在朝鲜战场》(作家出版社,2006年9月第一版)提供了毛岸英的不少资料,尽管作为主旋律文学,作者着力于歌颂毛岸英的超凡品质,特别将援朝牺牲这一段作为华彩乐章,但还是提供了大量历史事实。长期阅读官方宣传材料,使我们养成了一种去伪存真的能力,学会透过人为的光环,注意书中有意无意透露出的一些细节,这些细节才是最真实和最有价值的部分。汇总、分析这些难得的资料片段,我们看到了一个接近真实的毛岸英。

一、来去随意,做工作浅尝辄止

毛岸英1946年初回国,到1950年10月赴朝,近五年多时间里,似乎没有比较稳定地从事过什么工作,正式披露的工作经历,都是短短的几个月甚至几十天。并且行动自由,没有什么“单位”的约束。

比较著名的一个经历是上“农业大学”。毛岸英刚回到延安,***要求他跟随农民劳模吴满有学农活。这段日子,其实只有五十多天,充其量也就是一个乡村夏令营而已(p122),但后来凡提起毛岸英,都要大书特书这一段。

进北京后他的工作岗位是中央社会部(中国克格勃)部长李克农的秘书兼翻译。在这个岗位上,他似乎也很散漫。按说秘书工作是非常忙碌的,通常没有自己的时间。但毛岸英在1950年5月初有一次悠闲的长沙探亲。“这次南下是公私兼顾,他随苏联代表团来到武汉,给李克农当了几天翻译后便匆匆赶往长沙探亲”。(p7)

在韶山,乡亲毛贻泉找他要帐,说是30年前***欠下100大洋至今未还。毛岸英没钱,找省委书记王首道“借钱”还上了(p11)。一次探亲扫墓,他竟然盘桓了一个多月,直到6月25日朝鲜战争爆发,李克农要秘密访苏,发电报来催,他才回京。回京的时候,这个28岁的青年干部乘坐软卧列车,“毛岸英品尝一口杯用长沙水泡出的君山毛尖茶,然后仰坐于沙发上,开始翻阅当天的报纸”(p9),这估计是湖南省委提供的特殊交通安排。从向省委书记借钱、住省委招待所、坐软卧这些情节,可以看出毛岸英此行公开打了“父皇”旗号,而党政大员也丝毫不敢怠慢这位第一公子。

赴朝之前,毛岸英在北京机器总厂做党总支副书记,这是毛岸英比较正式的一个工作履历,是毛岸英闹着要去工厂的情况下,周恩来亲自安排的。按说此时韩战已经爆发,社会部无论是情报工作还是对苏联络都非常繁重,他为什么要离开部长秘书的岗位,去一个完全不能发挥自己俄文优势的北京机器总厂呢?这本书没有揭开这个迷团。从1950年8月中旬到10月8日,他在北京机器总厂只干了不到两个月(p18)。10月8日他跟彭德怀去东北,没有向厂里作任何交待;10月14日随彭回京,次日即将再赴东北、朝鲜,他才匆匆到工厂交待说社会部有任务,他要去工作一段时间(p85)。

将近五年时间,我们看到毛岸英的工作岗位飘忽不定,没有看到他在哪方面做出扎实的业绩来。

二、赴朝出于政治需要,只准备三五个月就回来

毛岸英赴朝是自己提出的,还是***的旨意?书中记述,10月5日,中央决定了派兵援朝之后,***对卫士小李有一番对话:“我积极主张抗美援朝,我的儿子不去,谁还能去?我想把岸英交给彭德怀,一起去朝鲜打仗,你看好吗?”毛又说“跟彭德怀同志在一起,学些军事知识,对他的将来会很有用的。”(p36)当晚或次日晚,***叫回岸英:“今天,我让你回来,就是想和你谈谈当兵的事”(p43)。可见,岸英参军赴朝,是***做出的一个安排。其出发点,一是表示带头,二是为了岸英的“将来”。

毛岸英到朝鲜干什么,也是***安排好了的。10月7日,聂荣臻打电话给***报告说:“彭老总明天就要带他的一班人马去沈阳开展工作了,可是他的俄文翻译到现在还没有找到”,毛说“那就不用找了,让岸英去吧,我通知他。”(p54)可见毛并不想让岸英上前线,而是细心地替他考虑了既安全、又能掌握核心情况的岗位。

毛岸英当时作了多长时间的打算?书中没有正面说。但他在向岳母张文秋告别时说过“多则半年,少则三月”(p96);他的衣服、被褥、书籍还在北京机器总厂没有收拾,他说,“先放在这儿吧,我还要回来的”(p85)。最能说明问题的一个情节是,1951年1月2日,此时***还不知道岸英牺牲,“正在看文件的***听说叶子龙来了,头不抬眼不动地说:‘子龙,我正要找你呢!把岸英调回来吧,你看他把材料写成这个样子,不但没有进步,反而退步了!’”(p251)此时距毛岸英“报名参军”,不到三个月,距赴朝才两个月零十天。如果他没有牺牲,凯旋回京,正好应了他对岳母说的“短则三月”。

三、爱炫耀,性情浮躁

毛岸英在朝鲜志愿军司令部总共待了34天,但大家都知道他是***的儿子。本来他的身份是保密的,但他自己基本上逢人就说“不错,我的父亲是毛主席”(p194),毫不忌讳。他平时腰里挂着一支小手枪,遇到人问时,就拔出来说“这支手枪有点来头,是斯大林赠送的呢”。大家惊羡道“你去过苏联?见过斯大林?”他就开始介绍在苏联呆了十年,参加苏联红军打到柏林,受到斯大林的专门接见,斯大林送他手枪并问他为什么不找个苏联姑娘做妻子等等。(p210)试想,这一番经历,别说一般干部战士,就是彭老总,也望尘莫及呀。给工农出身的战友们讲这些,是其炫耀性格的典型表现。

其实,他所谓的苏联红军生涯,如同他的农民大学、工厂书记一样,也是浅尝辄止的经历:“1943年,毛岸英被保送到莫斯科列宁军政大学学习,考虑到他是***的儿子,苏军破例授予他中尉军衔。一年后,他又进入苏军培养高级参谋人员的最高学府伏龙芝军事学院深造。毕业后,毛岸英被任命为坦克连指导员,参加了苏军的大反攻。”(p17)屈指算来,这时已经是1944年底或者是1945年初了,而攻克柏林是1945年4月30日,所以说毛岸英这一段战争生涯最多也只有半年天气。而且由于“中苏两党有一个协议,不让中共领袖的孩子参战”(p17),故“坦克连指导员”的安全是有保证的。

四、对“志司”首长颐指气使

第一次战役之后,毛岸英与三十八军军长梁兴初有一次对话:
“梁军长,你那里要人不?我到你们军去行不行?”
“你想干什么?把你安排到作战科行不行?”
“要是还在机关工作我还到你那儿干什么?在志司作战室不是一样嘛!”毛岸英不以为然地说。
“那你想……”梁兴初不解地问。
“我想下基层!”毛岸英像他父亲那样把手一挥,“从营长干起,你给我一个营怎么样?”
好家伙!梁兴初为之一惊,他被毛岸英这股子气势给镇住了。……谁知彭老总是怎么打算的?只好支支吾吾地说:“那好,那好……”
“你答应了?君子一言,驷马难追。我什么时候去报道!”毛岸英认真了起来。
“我是求之不得,只怕彭总不放你走,下面危险大哟!”梁说。
“你去和彭总讲一讲嘛!就说我有打仗的经验,我在苏联打过仗,参加过卫国战争。”
“和彭总讲,那我可不敢……说梁兴初你怎么挖我的墙角?那我可吃罪不起。”
“嗨,你们怎么都怕彭老头?”毛岸英一捋袖子,“好吧,我去找他谈”。(p159)

这哪里是司令部的一个小秘书与主力军军长的对话?“不以为然地说”、“像他父亲那样把手一挥”、“一捋袖子”,这几个动作形像地反映了当时毛岸英的心理状态。而面对一位高级将领,称全军统帅为“彭老头”,并非无知,而是无畏——“只缘身在最高层”啊。

另一件事,“毛岸英和彭德怀下棋,经常为悔一步棋而争得面红耳赤不亦乐乎”。事后其他首长委婉地劝说他不要这么认真,要让彭总下棋后心情放松才能更好地指挥作战(p136)。过去看过一个回忆录的描述是,毛岸英当场说“他M的彭老总你又悔棋啦”,彭则笑呵呵地赖帐,洪学智则在身后用腿碰毛岸英,示意他尊重彭总。两相印证,毛岸英在彭的面前,基本上是“童言无忌”,并不把彭当首长对待。

最典型的事件是书中151页的记载。第一次战役结束后,彭德怀主持第一次志愿军党委扩大会议,实为最高作战会议。会上彭发火痛骂了三十八军军长梁兴初,说出“违反军令,按律当斩”的狠话来,全军高级将领俱噤若寒蝉之际,彭德怀开始布署第二战役的打法:“我的意见是先退,我们的主力从现阵地后撤三十至五十公里,让麦克阿瑟以为我们怕他。这样,他就会更猖狂,造成前军突出,我们就可以寻隙穿插,分割包围……”这时,令所有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:毛岸英“离开会议桌直走到彭德怀对面,指着作战地图慷慨陈词:‘我看应该向南进攻!兵书上说:善战者,见利不失,遇时不疑。敌人不是跑了吗?不是败了吗?我们为什么不乘胜追击,而要后退呢?’”所有的与会者都大为诧异,私下议论说“那个小翻译胆子不小,竟敢在彭总发火的时候说三道四,这样重要的会议,哪有他讲话的资格?”此时的毛岸英,显然忘记了自己只是一个秘书兼翻译,而把自己当成了监国的太子或者是钦差大臣。

五、生活散漫,违反防空纪律导致丧生

毛岸英好睡懒觉,在书中有多处反映。“一觉醒来,天已大亮……毛岸英不禁心中自责‘日上三竿我独眠,太不应该了。’”(p70)作战室主任张养吾回国前给毛岸英的临别赠言是“按时起床、按时就餐、按时防空”(p201)。在支部会上,作战处副处长成普提意见说“有一次毛岸英起床晚了,我们等他去吃早饭,没想到刚端起饭碗飞机就来了,我们四个人被堵在屋子里,只好一个人蹲在一个墙角落,像块奠基石。”(p202)

毛岸英牺牲是在11月25日。此前志司为防空袭,“作出了三条规定:一是天亮前一定要吃完饭,二是天亮后不准冒烟,三是都要疏散防空。”彭德怀也强调“你们这些年轻人要注意防空,不能有任何侥幸心理,该进洞而不进洞的是纪律问题”(p218)。

当天早上毛岸英由于晚起床,又没有吃上早饭。“躲在防空洞里的毛岸英伸头看了一下天空,还不见飞机的影子……此时已是饥肠辘辘了”。十点过后,毛岸英对高瑞欣说要回作战室,高说“等一等吧,警报还没解除呢”,毛岸英说“不用怕!我看飞机一时来不了,就是来了,哪会偏偏炸中这个地方。当年***的飞机经常轰炸延安,可爸爸忙于工作,就是不进防空洞……不也没事嘛!爸爸的榜样,儿子不学谁还去学。”(公然违纪,都要打“爸爸”的旗号,这样的公子哥真够志司首长头痛的。)说着毛岸英已经冲出了防空洞,高瑞欣等只好跟着他到作战室热饭。(p220)

可惜毛公子没有“爸爸”那么好的运气,11点多,美军四架B-26轰炸机掠过大榆洞上空,马上又返回,是否因为看到了毛岸英热饭的炊烟,不得而知,但这一次投下了几十枚凝固汽油弹,准确地命中了作战室。幸存者成普事后说,“当时毛岸英正在炉子旁吃东西,我在门外看到飞机正在扔炸弹,就喊快跑,可是毛岸英和高瑞欣都钻在桌子底下躲炸弹……要是早跑出来也许就没事了。”(p247)

可见,这是一次完全可以避免的事故,由于毛岸英违反防空纪律,不但导致志司作战室被轰炸,自己身亡,而且连累优秀的机要参谋(周恩来语)高瑞欣牺牲。

毛岸英1922年10月24日出生,5岁离父,8岁失母,在学习知识和形成世界观的最重要阶段,基本上是在颠沛流离中度过,其中至少有五年是在上海流浪,直到十四五岁时被送去苏联。后天的不足使他在知识和性格上存在一些缺陷,也就是不足为怪的。但官方的宣传在神化***的同时,对毛岸英也进行了神化,误导我在很长时间里都认为毛岸英是个完美的革命青年,甚至认为如果他不牺牲,将可以成为制衡江青的因素,不致于让文革发展到那样的程度。感谢武立金先生,他提供的这些生动真实的细节,让我们对毛岸英有了近距离的观察。如果毛岸英在朝鲜不出意外,对他在后来中国社会的作用,也不能有过高的期望。


《突然想起了戴笠》

突然想起了戴笠,在夜里,一个人点一支烟,困坐书城的时候。

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了这个人,恶魔的化身,手上沾满了人民的鲜血,万死不足以赎其罪。长大一点,看了沈醉、文强等人的书,又知道这个人,非但残暴,而且品德败坏,好色奸滑,是蒋家王朝的一只忠实走狗。但是,再长大一点,却见到了章士钊先生在这么个大魔头、大特务的葬礼上,写下的一幅心情复杂的挽联:

   生为国家,死为国家,平生具侠义风,功罪盖棺犹未定;
    誉满天下,谤满天下,乱世行春秋事,是非留等后人评。

于是开始怀疑。

找来戴笠的遗像。中年人,有点书生气,长方脸,眉毛很浓。穿的是中山装,也看不出有多大架子。反而,倒是眉头轻锁着,象有几分疲惫,又象有很重的心事。那张像片摄于1939年,中华大地,抗日之战,正如火似荼的时候。

戴笠原名戴春风,生于1897年5月28日,江山一个薄有田产的普通家庭。5岁丧父,母亲一人含辛如苦地将他抚养成人。所以终戴笠一生,对老母恭敬孝顺之至。13岁,以第一名身份考入文溪高等小学,17岁,又考入全省最好的学校,省立第一中学读书。但入学不久,却因意气用事,报复学监夜夜穿皮鞋查房,打扰学生正常睡觉,而至使被开除出学。

这是戴笠平生最大的转折,有时候我会不禁想到,如果当时,没有这么个插曲,17岁时的戴春风,按着他优秀学生的路走下去,中国近代史上,会不会就此多出一个文人或优秀文人,而少了一个名动天下、也毁誉遍天下的情治怪才?

他的第二个转折点在1926年。那一年,三十而立、却一事无成的戴春风,第一次听到了那几个改变他一生的字:革命朝气在黄埔。

26年9月,取风土记“卿虽乘车我戴笠,后日相逢下车揖,我步行,君骑马,他日相逢君须下”之意立志,更名戴笠,考入黄埔军校第6期。 黄埔军校的校长,正是蒋介石。

后来的事,历史上零零散散的,记录得很清楚。乃君乃臣,从此,一直到46年的飞机,从历史的天空中堕落为止,那个曾经梦想“希圣希贤希豪杰”的少年,一步步成为近代史上,一抹浓郁的血腥味的源头。我常常猜测这一对君臣之间的关系。是单纯的利益结合?还是其他?

但从戴笠平生的言行中,我所能看到的,却只是象在忠实地再现着春秋战国的那个慷慨悲歌的年代,再现着那些无双国士们的一句座右铭:人以国士之礼待我,我以国士之礼待人。

起始,为了北伐收集情报,他常一人一骑,奔走四方。以至当时共事的同学徐亮回忆说:“人称戴笠是英雄,我以为是怪物。这种人醉心事业,连皮肉痛苦,都能忘记,非怪物而何?”

而抗战军兴,已是位高而权重的特工首领,却坚守在淞沪战场,白天在前线一边忙于组织对日情报战,一边竭力建立军统武装别动队(后来的忠义救国军)协助正规军作战。每天晚上,还亲自坐车从上海到南京,向蒋介石汇报战况和情报分析。那时南京到上海铁路已经不通,汽车也只能灭灯行驶,日军飞机不断轰炸扫射,时时如身临鬼门关,他却乐此不疲。

抗战后期,屡次化装深入日伪区,布置情治系统,检查工作。而当时,日本人对他的人头悬赏金额,犹在对***悬赏之上。如果仅仅为了私利,那么任谁也不会这么拼命。命都没了,还谈何利益呢?

小时候看的书常说戴笠的军统反动,暗中投降日本,其中最有说服力的就是戴笠曾最器重过的老部下,沈醉。但同样是这个沈醉,在将老长官面谱化、妖魔化得一无是处时,却又情不自禁地承认,“对戴笠的私人感情,却总难以割舍”,以至偷偷去南京灵谷寺的戴笠墓上祭奠。

我不知他面对老长官的墓碑时会是什么样的情感。我只知道,这个后来成了政协委员的老军统,在言论渐渐自由了的90年代后,一旦遇到有人说***不抗日、军统不抗日时,他就会很和蔼,但同时很坚决的给予纠正,特别是关系到戴笠时。

他曾很婉转地举例来挽回他以前书中对老长官的扭曲处:“淞沪抗战之前,***大员们在南京开会,休会的时候议论纷纷,戴笠很坚定的对其他人说,这次我们一定要打了。***元老吴稚辉问他,武器,经济都差的那么远,拿什么打呢?戴笠说:“哀兵必胜,猪吃饱了等人家过年,是等不来独立平等的。”这句话给其他***人震动很大,后来成了军统对于抗日的经典创见。”

这是沈醉在生命的最后几年写下的一点文字,和5、60年代的说法迥然不同。而论及军统在抗战中的表现,一些他烂熟于胸的数字,也终于敢拿出来讲了:军统局的正式在册人员和学员,在抗日战争中牺牲者就达18000人以上,而抗战结束时全部注册人员仅为4万5千余,死亡率高达40%,其他附属人员牺牲者更众。

再回过头来说戴笠。这几年书看得越来越多,对这个人的感觉也就越复杂。也许,单纯地给他贴上一个魔头的牌子,用唾骂来代替思考会是一件很写意的事,但是,能想象一个没有情报系统的国家吗?一个没有情治的国家,凭什么来从事现代化战争?而情报工作本身,又决定了它的从事者,是无从循规蹈矩,守纪守法的。特务这个名词,或许已在国人心中扭曲了,丑化了,却终究是难以或缺的。

更何况,被妖魔化了的军统,在戴笠的时代,主要工作对象是军阀和日本人,而不是***。那时,对付***的,主要是中统。或许,后世对他的垢病,主要因为他是一个敌对政权中,一个系统的杰出者,代表者。而至于这代表者本身如何,却很难还他以本来面目了。

46年,戴笠撞机身亡。

蒋介石以“雄才冠群英,山河澄清仗汝迹,奇祸从来降,风云变幻痛余心”挽之,并在祭文中道:惓念时艰,深哀吾党,唯君之死,不可补偿!

小窗幽坐,想着这些尘封在故纸堆里的往事。死者逝矣,其中的是非对错,大约也早已无从说得清了。聊以七律一首,祭奠这个毁誉难定的民国故将军:

   将军未许到白头,风雨戴山今亦愁。
   板荡三呼椎独奋,鞠躬五间策纡修。
   千秋功罪千秋定,一代兴亡一代忧。
   诸是诸非今已矣,盖棺毁誉莫强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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帖子 由 我心飞扬 2008-03-15, 11:42

关于小毛,我只知道这个人是吃蛋炒饭吃死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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帖子 由 犬儒派 2008-03-15, 21:40

翻案帖或许能澄清一些历史事实,但对形成健康的历史观是帮倒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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